“容轶买完东西了?”李父说道,“哟,还买了一只羊?”
有村民坐在牛车时,交头接耳的议论着,“这容轶平常看起来过得紧巴巴的,怎么还有钱买羊啊?”
容轶耳尖,听见了,笑着说道,“去山上采了一些药,去医馆卖了些银子,这才想着买羊养着。”
李父却皱着眉头说道,“那你被骗了,这是一头母羊,都有了崽子了,养了不划算,走,伯伯带你去讨个说法!让他把银子还给你。”
“没事,这肚子里有小羊崽子,买一得二,划算。”容轶将鬓角的碎发撩到耳后,并没有多解释什么。
见容轶坚持,李父只能作罢,让容轶跟羊坐在了牛车,回村子里了。
回到家中,容轶将羊栓在了泥胚房的外面,割了点草喂它,才回到屋中,将今天所买的东西都拿了出来,一样样的摆放工整,泥胚房一下子变得拥挤了。
容轶煮了点小米粥喝,就坐下来,按照原主的记忆缝制衣服,原主心灵手巧,容轶没有多久也就上手学会了。
一件件小衣裳被缝补出来,小巧却精致,容轶看着眼睛都笑弯了。
肚子里的孩子穿着一定很好看。
时光荏苒,容轶来到平襄村已经一个月了,按照估摸着的时间,肚子里的孩子要呱呱坠地了。容轶两天前请了村里的产婆,李大胆的娘,跟王家婶子,在家里面等着,就怕孩子一个不留神就要出来见见世面。
可这已经是第三天了,容轶跟李母三人已经被肚子中的孩子,闹腾的几个晚上没有睡好觉,都是虚惊一场。
容轶觉得,生一个孩子,是她经历过最磨人的事,不由的戳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说道,“宝啊,你再闹腾,等你出生后,娘就打你的屁股。”
李母笑着说道,“这肚子里的孩子,都能娘有缘分,时候到了会出来的。”
她也不是白白在容轶等着生孩子,容轶给了三十文一天的报酬,劳烦李母帮忙接生,等容轶生了孩子后几天给自己做点吃的。
容轶即使打过丧尸,是见过大场面的人,生孩子却是头一遭,小心敬慎一点是最好的。
她叹了一口气说道,“我现在就担心,这孩子在我睡着的时候,滋溜一下子就生出来了。”
“女人生孩子哪有那么简单。”李母叹了一口气说道,“生一个孩子就丢了半条命,很不容易的。”
王婶子更是点头说道,“我生二妞的时候痛得死去活来,等要生了虎子事又来了一遭,想想我都觉得疼。”
她安慰着容轶,“不过你得身子骨是我遇见的最好的孕妇了,等生孩子时,一定有力气喊。”
此时莫容轶还不知道力气要用在哪,正吃着倍酸的野杨梅。
李母的口水都要酸出来了,她笑着说道,“酸儿辣女,肚子里的肯定是一个皮小子。”
容轶笑了笑,她对是男是女都没有意见,都是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,都得宠着。
可到了这天后半夜,容轶被疼醒了,她的脸色苍白,手捂住肚子,额头上开始冒着虚汗,肚子撕裂一般的疼痛,绕是坚强如容轶也疼难以忍受,她的声音发颤,“我好像要生了……”